螭媚面无表情的看着螭荨离开,直到再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这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小脸皱成了一团,螭媚呲牙咧嘴的为自己施了一个治愈术,又施了一个净水术,整个人才算是活了过来。

螭媚站起身,痛快的伸了一个懒腰,扯了扯嘴角,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便向着胡同深处走去。

螭媚一直走到胡同的尽头才停下脚步,对着面前的墙壁,螭媚双手翻转成花,打了一个纷杂的印结,再次抬脚,直直的从墙壁中穿行而过。

穿过墙壁,是另一番景象,首先入眼的是一棵高大的古树,高高的树干耸立云端,繁茂的树冠遮天蔽日,树下是美丽缤纷的花海,蝴蝶翩翩,芬芳迷人,花海中央是一座简陋的茅草屋,屋前的一把摇摇椅在无人自摇。

螭媚看着这幅景象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刚才路过那棵古树的时候听到了明显的呼噜声,还有这无人自摇的躺椅是闹哪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闹鬼了呢。

螭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老头子,我回来了!”震天的吼声,顿时树跳椅叫,茅草屋中走出来一个邋里邋遢的小老头,一边走还在一边打着哈欠。

看到眼前女子怒目而视的模样,摩斐识相的早早结束了未完成的哈欠,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媚儿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螭媚不禁翻了一个白眼,怎么就摊上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师傅,这个时候正常人应该是关心有没有伤的怎么样吧,一开口就说怎么这么早回来是个什么意思,莫非是嫌自己挨得打还少吗?

“大小姐今天心情好,所以就早早的放过了我,老头子你不开心吗?”螭媚直直的盯着面前笑的一脸谄媚的老头温婉的说。

摩斐暗暗的抖了抖,一脸的义正言辞,“开心,为师自然开心。”不开心也不能说出来,否则后果太严重!

螭媚心情很好的哼哼一声,抓过一点一点往屋里挪的躺椅睡了上去,“不想被我当柴烧就别乱动。”本欲奋起抗争的躺椅顿时就安静了。

摩斐无语的看了一眼霸占了自己躺椅的乖徒儿,真是目无尊长!于是很有骨气的蹲到乖徒儿身边,“小媚儿,螭荨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今日怎么的就这么好心放过了你,还允许你用术法疗伤,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螭媚眯了眯眼,不在意的说“阴谋没有,阳谋确实有一个,三天后她成婚,摆明了恶心我不是。”

摩斐看了一眼螭媚,顿了一下,“你…真的不在意?”

螭媚讽刺的勾了一抹笑,“在意?当然在意,可是在意又如何,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我看清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也免得以后悔之晚矣。”

摩斐叹一口气,安慰自家的徒儿,“那种朝三暮四的臭男人我们不稀罕,以后师傅给你找一个更厉害的!”

虽然这话说的很没底气,但是很温暖。

螭媚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继续听着老头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