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若梵虹叹初彩,怎奈昙花一现牵】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晚寒风,你说过:若有来生,你定许我一世平安。可是寒风,你可知道,我烟芝,不愿来生,只愿今生能与你偕老终生。不奢望三生三世,只要这一世便足矣。来世?你有来世,怎知我烟芝还有来世,更能肯定来世就一定能遇见我烟芝吗?还是说,你晚寒风等的是胭脂,而不是烟芝。
元月任曦年,任城西风为帝,其号任曦。但是谁都知道这国不是任城西风自己打下来的,真正打下任曦江山的是振国将军——晚季横。可是,当天下大局已定的时候,晚季横,晚将军就下落不明,其妻子儿女一夜之间不知所踪。众所周知,任城的江山大多数都是晚家打下的,晚家之人为了任城,都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如今的晚家只剩下晚季横一脉,就连当年名满天下的晚寒风也在新婚之夜奔赴边疆,最终战死沙场。其即将入洞房的妻子得知晚寒风战死的消息,一个人只身闯入帝宫,只为替自己的夫君讨个公道,奈何身陨花落。元月任曦二年任城西风在位两年,晚家成了一个禁忌,就连晚字也是,任何人不得提起。一时间,十年匆匆而过,任曦帝——任城西风在位元月任曦十二年,国盛昌运,晚家也成了过去,只是会偶尔的提及,叹息。可是谁也不知道,一个女子进入了任曦帝都,且将带来一阵血雨腥风。
衢州城外,一袭白色的粗布麻衣,脸上是坚毅的神采,即使如此也挡不住她的绝世风华。此时走在这衢州城路上的就是我——寒烟,十六岁,之所以穿着白衣是因为家中唯一的母亲刚刚去世,而来到这衢州,也是为了复仇。春去冬来,四季变换,艰苦一生只为这一刻。任城西风,我晚寒烟要你血债血偿。无痕的风吹过却带来无尽的厮杀。
帝都,任城西风看着画中的女子,英眉紧锁,自从晚季横死后,他的记忆变得很古怪,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梦。真实却又虚幻。胭脂,烟芝?究竟是谁?一世平安,前尘今生。我究竟是谁,是那阴险霸道的任曦帝——任城西风,还是那梦中的白衣谦士少年将军——晚寒风。
初见她时,一身平衣也挡不住那倾世绝艳,寒烟,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报应来了,却没想到这么快。“ 寒烟,还是应该叫你烟芝?” 当那三尺青锋直抵咽喉,任城西风一脸从容。“终于在来世相遇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寒烟不为所动,冷声回道:“是啊!前世我为她的替身,今世我为你的敌人。真是天意弄人。无论如何,晚寒风,我定要你血债血偿。”“若是能死在你的手上,我晚寒风也算是死而无憾了!烟芝,我爱你,只因是你。”任城西风最后留言归去。寒烟冷艳的脸上中流下晶莹的泪光。“早知这样,何必当初,寒风。”寒烟将任城西风葬于枫之林。一生一世平安的许诺,三生三世的誓言,最终终成泡影。
惊若梵虹叹初彩,怎奈昙花一现牵 ! 世人继而是如此,贪、嗔、痴、恨就像是魑魅魍魉般无时无刻不在充斥着人类的内心。道义丧尽,人性泯灭。能保留那最初的一点天真是那么的不容易啊?灯火阑珊,惊鸿一眼,缘起的前世,缘灭的今生,光阴流年,蹉跎岁月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冬雪开,四季变换无常,此情不变依旧,千年等待只为你一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