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岂曰无啼  初见君

        太华山山腰的一所茅舍已经在此孤独了许久,今日却迎来了客人,惊动了园中的鸟兽。

        飔然戴了面具走出来,“公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他面前遮不住,即便她从来都不认识他。

       “姑娘,你怎么知道这里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木弋摇着扇子回答她。

        “并非皇土,只是它不适合你。”飔然看清了那张脸,俊逸十分,可想并不是来寻她换脸的。

        “姑娘是医者,又怎能推却病人呢?”他反问,并未持续那个话题。

        她不能推却,这的确为一个很好的理由。

       “那么,你应该知道规矩。”房子里跑出来一只兔子,她将它抱了起来,轻轻抚摸着,却又是那么心不在焉。

         “对不起,姑娘,我没有足够的金钱。”木弋停止了摇扇,“不过,你可以等我,等我凑足了钱”

          “公子,那么,您便请回吧。”飔然根本一点客气的模样都没有。

         “不,姑娘,我想你是误会在下的意思了,这里又并非黄土,我便是住在哪里都无所谓了吧?”

        “你是说你要留下来?”飔然不满,语气极为不善,捏痛了兔子,兔子叫了一声从手里跳了下去。

       “姑娘不该很孤独吗?毕竟总是一个人。”木弋仔细地打量她,面具下的一双闪亮的眼睛处处露出提防之意,淡淡笑出声来。就像是传言那样,他是那个有缘人吧,好想看看面具之下是怎样一种花容月貌。

         “公子,这不是你应该问的。”飔然生了气,扭头进了屋内,摸了摸那张脸,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再怎样的风花雪月也是一人独饮,又有什么乐趣呢?

          木弋自此之后便住了下来,他又似是极爱饮酒,院内的酒都快被他搬尽,但飔然看到的却并非仅仅如此,每次他喝醉,总是会流露出淡淡的忧伤,那种忧伤是飔然在平日所没有见过的。所以飔然便所性任他去了,幸好她还在梨花树下埋着好几坛的竹叶青。她视他于无物,他也并不介意,只是每日按时入了屋来邀她喝酒,她不去理会,他却是乐此不疲。

        寂静的小院却因为多了一个人的缘故而逐渐热闹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