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总喜说,离别之日,遥遥无期。

却只有到了那一日,才知情疏缘浅。

于是,相见之日,便不知何时。

初见阿焕那日,大雨倾盆。连门口栓着的狗都拽着链子躲到檐下动不想再动,呆巴巴的哈着气,几滴雨啪嗒打在鼻子上,直痒的狗子猛甩头。

“阿娘,我……”欢仄欲言又止。

“怎么了?又有什么事?还有啊我跟你说清楚了……以后晚上不准去河巷口!你个女孩子大晚上跑那么远偏的地方!巷子那么深!连夜卫都不去那边巡路!什么杂七……”欢仄挑了一下眉,悄悄翻了个白眼儿,转身看着庭前噼里啪啦的雨珠子,本来有些烦乱的思绪略略平静了一点,但却挟着些许空白飘向了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