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本王跟你说过什么吗?”君不念也不计较,只是双手环胸,好整以瑕地看着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渐渐两人自然发现不对劲,福子到底跟在君不念身边多年,知他这爱折磨人浑不知鬼不觉的性子,赶忙讨好地笑了笑,“王爷。”
  邪阳也收了声,很尴尬地咳了两声。
  “去吧。”君不念嘴角微扬,明眸善睐。
察言观色之后,福子总算放下心了,主子应该没生气吧,“去完了,把我院子好好扫一遍,你亲自去,不然这么懒散下去,迟早要被本王遣散回老家,你说是不是?”
  “是……您开心就好。”福子哭丧一张脸,出去了。
  “嗯。”君不念颔首,又转向邪阳,也不言语,挑眉看他。
  邪阳被他的神色盯得不自在,“那个,我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再聊哈!”
  “哦?不闹了?再接着说,本王倒是很有兴趣听听。”君不念似乎很随意地指尖轻点着桌面,似笑非笑地看着邪阳。
“啊,并没有,都是,都是福子在那里乱说的。”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邪阳在心里骂了一遍君不念,害得他做个大夫连职业操守都没有了。
“哦?那改天我确实应该好好跟福子聊聊,毕竟他有全部责任,你说对吧?”
“……我真错了,真的!”邪阳自知斗不过君不念,瞬间低头认错。
“你怎么会有错?说错话的难道不是福子?”君不念挑起眉毛,这张万人迷的脸在邪阳看来,满脸的阴险狡诈啊!
邪阳狠狠咽了口水,古书上说的没错,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你就直接说你要什么吧?我宁愿一刀来个痛快的。”邪阳索性自招自认。
“我能要你什么,之后的出战还需要你呢。”
“好!……什么?出,出战?”邪阳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这都什么跟什么,还给人活路吗?“不是,君不念,你不能这么坑道友啊,好歹我也为你鞍前马后多年了,你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出世,更不愿上战场。”
“谁说让你出世?当个民间草医,你会怎么样?这次出战,皇上给我批了御医,但是那几个人,油头粉面的,确然我是不放心的,你跟着也好来往有个照应。至于由头,倒时我便向那几个大夫说给他们找的助手,如此可以?”
“……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人尽其用,不用浪费的人,君不念你哪天要是不干王爷了,去做个会计也不会吃亏。”邪阳实在佩服他这番折腾好友的计较。
“本王知道,不用你夸。”君不念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没什么事了,你就在王府住下几日,不需几天,朝廷那边旨便到了。”
“……你其实是都算好了吧?多久前就打算让我去军营里做苦役。”邪阳这下才知晓君不念那颗黑心做了多久的准备。
“嗯。”
“……”邪阳已经找不到什么话来形容眼前人了,索性正经起来,“有把握吗?”
“此次是与西北的契丹打,契丹人生得生猛,不同我们南方的小家碧玉,且契丹人不像西南的吐鲁番。他们阴险至极,处世阴损,把握……七成。”君不念自然不会再同他玩笑,严肃起来,“但……”
“但什么?”邪阳正听得入神,却被生生掐断,忙追问。
“无事。想必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君不念淡淡道。
邪阳看他似有所思,识趣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