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木有枝从一场宿醉中醒来,头疼的厉害。
  她坐起来想找水喝,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在花园处,吓了一跳,忽而想起,还有君不念,想必是他把自己送回来,松口气。

  “侍书。”木有枝给自己的嗓子吓一跳,那么嘶哑。

  “王妃娘娘,你醒了。”一个陌生的面孔出来。
  “你是谁?”木有枝清清嗓子,依旧有些沙哑地问。
  “回王妃,奴婢是翠喜,是溟南王派来服侍您的。”翠喜长得伶俐异常,一看就是曾经在大家中出身。
  但是跟木有枝没有关系,对于她来说,谁派的监视与她无关,谁对她不放心也与她无关,只是她的侍书到哪里去了?
  “侍书人呢?”木有枝似无意间问道。
  “她去厨房里拿东西。”翠喜平静地回答。
  “嗯,给本妃拿水来。”木有枝没有多想,吩咐道。
  “是。”翠喜无喜无悲,只是顺从地做着,木有枝不由蹙眉,还是侍书用的顺手,这人太过无趣,仿佛没有人生一样。
  “你先下去吧,本妃还要休息一会儿,让侍书一会儿到我房中来。”
木有枝倦怠地揉揉太阳穴,又果断躺下,已经累的脱力了,一定好好休息。
  木有枝没有注意翠喜的手颤抖了一下,要不然,她说不定,能在刀口下挽救侍书的不幸,她是醒来后被告知的,侍书被他害死了,只是因为这里不能留下祸根。
  “不好意思,我也是祸根,”
木有枝淡淡开口对,“你杀了我吧。”

  君不念面无表情地说,“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可笑,若不是我弟弟,我怎会留你性命?”

  “呵呵,君不念,你其实不配提君不知的名字,他的名字不是你能玷污的,我总觉得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肮脏,还要不堪。”木有枝死死地盯着君不念,眼中布满血丝,有恨,有怨,没有感情。
  “你知道什么?”君不念没有多在乎,轻飘飘地还回去,甚至有几分冷意,和琢磨不透的情感。
  ……木有枝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便会呼吸不畅,于是福身告退。她不会看到君不念的手慢慢握成拳,缩在袖子里。
  “王爷,王妃她……”管家福子有些担心地看着君不念,他的主子从小便承担太多,如今更是对谁都不肯敞开心扉,不知是福是祸。
  “无碍。”君不念摆摆手。
  “可是这又不是王爷的错,您为什么全揽在身上?”侍书被杀害,福子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还知道一定不是君不念的错,不仅仅是信任,而且还要人格。
  “谁告诉你这事与本王无关?你只要记住,这就是本王做的便好。”
  “为什么?”福子心疼地看着君不念,这个主子因为要撑起整个溟南王府,几乎费劲心力,可是他从来没有获得笑容的权利,从来没有笑过。
  “信也好,不信也罢,为她好。”君不念负手而立,留给福子一个略显沧桑的背影,和一些心酸难平的过去。
  “好,福子不会说的。”
  “咳咳,不可缺了王妃的吃穿用度,去仔细查查她缺什么,虽然现在溟南王府已经大不如前,却无论如何不能亏着她。”君不念轻轻咳嗽,像是在压抑什么。
  “王爷,你受伤了?!”福子敏锐的感觉君不念的不对劲,惊呼着,却见君不念已经撑不住倒下,福子这才发现他的衣襟已经被血渗透,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