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现在你总可以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不管那丫鬟的死活了吧?”庄雪衣始终认为,人命并不是这样作践的,生命是无价的,若是死的冤,连灵魂都无法超脱。

许是职业病,一提到尸体的事情,庄雪衣总是变得严肃而冰冷,就连周身的气质都可以随着她的态度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这些事情,见怪不怪了,太子府里的内乱岂是本殿下一句话就能摆平的?”

郁凉夏微微皱眉,却依旧美的神色天颜,“你可知,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也不止一起了,本殿下就算有意想要将这些事情处理下来,也不是一件易事。”

“你的意思是说,你心里早就清楚凶手是谁是不是?”庄雪衣忽然站了起来,脸色极其不佳,黛眉皱的紧紧,“是凛慕纱?”

郁凉夏无言,只是淡淡的望着庄雪衣。

“一定是她,以我的观察,除了她在这里算是有点脑子的,其他人估计也不敢杀人。可是如果是她的话,这样的把尸体扔在我的房门口,她就不怕暴露?”

郁凉夏摇头,“你以为这里的女人都和你一般古灵精怪?”

庄雪衣的身份太过神秘,有的时候庄雪衣脱口而出的话他并不明白,不清楚什么是资本家,不清楚什么是小白鼠,还有高楼大厦,电脑TV。

在加上如今庄雪衣对法医以及入殓师的解释,这让他不得不相信她真的非池中物,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更加吸引人。

庄雪衣哑然,“她这是想要对我栽赃陷害。不过呢,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误会我是凶手的,是吧。”

郁凉夏扫了一眼已经凉了的茶水,“有的时候,为了完成一些计划,总是有人会牺牲的不是?”

“喂,你可不能把我交出去。”

开玩笑,她庄雪衣清清白白,就算是吃饱了撑着也不会承认那丫鬟是自己所杀,她可不想给太子府的那些奴才丫鬟留下一个恶人的形象。

“急什么?我又没有说要牺牲你。”郁凉夏弧度优美的红唇微动,眼中闪着笑意。

庄雪衣漂亮的黛眉不可抑止的不断抽搐,和这人谈话,不管说什么,他总能四两拨千斤,击的她毫无反手之力。

“好了,那死尸的事情我不再管,反正太子府内死人是常事了。”庄雪衣撇了撇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离危险的事情远一点,也不是一件坏事。

“殿下,宫中有传来信笺。”

门口突然响起高亮的声音,听起来尖锐而刺耳,庄雪衣眨了眨眼,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应该是太监吧。

郁凉夏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虚弱道,“呈上来。”

郁凉夏语落,一身太监服装扮的人恭敬的入门而来,将手中的信笺交给了郁凉夏,庄雪衣眼睁睁的看着郁凉夏幽深的眸子越来越深邃,直到,看起来如同无底洞一般。

“怎么了?”庄雪衣轻声问道。

郁凉夏用手捂嘴,又轻咳了几声,“一场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