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末将至,光怪流离,风雨未知,不知何时有了这样的一个传言。有的人听信害怕非常,有的人听了之后一笑了之。而她却是后者。

    她是个孤儿,更是个弃儿。如若不是身为乞丐的乌苏爷爷将她拾起,她恐怕早就饿死冻死了。可是就在几天前,她的乌苏爷爷也去世了。身为乞丐,就连一餐的温饱都成问题,哪管传言不传言,对她来说死了就死了,还能省下不少的烦恼。

    “公子,流萤大陆到了。”说话的是白衣青年身后的少年。她一早就注意到了一对同行的主仆,乌黑的眼珠子一转,立刻往前跑去,装作不小心撞上的样子,将那白衣青年身上的钱袋捎了过来。

    “对……对不起。”她以为没有被发现,慌张的道了声歉便急着离开,不想却被那人拉住了手。

    “怎么,拿了我的银子就这样走了吗?”那白衣青年温柔的笑着,可是她却感觉到了危险。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拿了你的银子,放手!”她虽是乞丐,但是她大多数是拿人钱财,今日见这两人的装扮举止明显就不是这里的人,她才动手的,没想到看起来一副温润的样子却是这般的危险。

    “怎么?想让我拿出证据吗?”白衣青年依旧笑着,可是眼睛却往她的怀中看去,那眼神可想而知。

    小乞丐气得羞红了脸,气鼓鼓地说道。“你想怎样?”

    好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她想了想回道:“我没有名字。你就叫我乌拾吧。”她是被乌苏爷爷拾到的,就叫乌拾好了,反正只是个称呼而已。

    “乌拾?”青年听后微微皱了皱眉,“我叫君浅。”对君浅来说这银子偷就偷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千万年的寂寞,让他第一次有了兴趣,还没有人敢偷他的东西,这个小乞丐是第一个,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乌拾见他不放手,没好气的问:“放手!虽然我是乞丐,但我也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啊?”

    谁知那人听了怔了一下之后便爽朗的大笑起来。他的笑和刚刚的不一样,这次是真正的笑,他笑起来很好看,让人不知不觉想深陷其中。

    “拿我银子可是因为饿了?”见其不说话,君浅接着说道,“走,我们去吃东西。”

    “公子?”一旁的少年从一开始就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如今听到这番话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莫名其妙!” 被君浅这番话弄得莫名其妙的还有乌拾,也不管乌拾答不答应,他就拉着乌拾往前走。

    乌拾弱弱的跟在君浅的身后,谁让她看错了人,以为外来人就好欺负的呢?就便是乌苏爷爷常说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认倒霉。

    “两位公子,里边请。”君浅走在前面,自然率先走进了客栈,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乌拾被拦住的声音。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叫花子,一边去,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乌拾一听立马怒火攻心,平时被这样说也就算了,今日算她倒霉,又看到那人的样子,本能地从心里不想让那个人看笑话。“狗眼看人低。叫花子又怎么了,今天本姑娘就还非进去不可了。”

    君浅本以为那个孩子会吃亏,哪想到竟是这般的伶俐,倒是惹人喜爱。

    “她是和我一起的。”见君浅二人气质不凡,听他这样说小二儿也不再为难。

    “哼,狗眼看人低。”见小二儿变脸变得这般快,乌拾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却引来了君浅的开怀大笑。“你……”乌拾有自知之明,就算说再多到时候生气的还是自己,气冲冲的看了君浅一眼后就快步向前走去。

    跟在后边的君浅失声一笑:“真是个有趣的人!”听到自家公子的话,一旁的少年一副惊诧的样子:“公子,你……”

    “拂儿,难道你不觉得那丫头挺有趣的吗?好了,走吧。”少年名叫君拂,是君浅的侍童,可更多的时候君浅却像哥哥一般对他,既然君浅这么说,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多多注意一些了。等君浅二人跟上,乌拾已经点好东西在吃了,她吃的很欢,看她吃东西不免也是一种享受,君浅这般想到。

    “好吃吗?”君浅没有动筷,只是优雅的坐在一旁,自己沏了一壶茶水自斟自饮。

    虽然君浅看起来温文尔雅,可是君拂知道,他家主子可是个腹黑且杀人不眨眼的主,就连他家那位大人也管不住,何时变得如此温柔了。

    “看什么看,这顿饭是你说要请本姑娘吃的,再看,当心本姑娘把你眼睛挖出来。”乌拾也只是说说,她打不过他,只好出言恐吓一下了,毕竟君浅的目光看的她不自在。

    “这么样,要不要跟着我?”她太有趣了,君浅想,如果她留在自己身旁,那么自己今后就不会无趣了。

    “跟着你有什么好处?”乌拾不是笨蛋,她偷了君浅的钱袋,他不但不将她送官还请她吃饭。

    君浅原想她会直接拒接,没想到还会讲条件,看样子,她也不笨嘛。 “好处嘛。有的吃,有的穿,有的住,还有的玩。”君浅说到玩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乌拾,最后的玩自然是对于他自己来说的。

   “就这些?”乌拾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话中有种怪怪的感觉。

   “怎么,不够?”

   “吃的穿的住的,本姑娘样样都不缺。”的确,以乌拾的聪明和身手,吃的很好解决,对于穿的,她不挑剔,至于住就更不用说了,小叫花子,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她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君浅的话还真引不起她太大的兴趣。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当真是有意思极了。“这个给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对着它喊一声我的名字。”君浅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乌拾,“帐我已经结了,你慢慢吃。拂儿,我们走吧。”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在身上,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虽然他现在一点方向都没有。

    等君浅走后,乌拾看了看手中他给的玉佩,说了句“怪人”。然后就继续开吃,殊不知那玉佩闪烁了一道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