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是钺的声音。
“钺......钺?绯,绯在哪里?”
我急急立起身子,伸手握住了钺的肩。
等等,手?
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周身,又摸了摸头顶。
人形......还有猫耳?
“葬,你且先起来吧。你的人形虽然不重,可是我的腿很麻的啊!”
我讶异地看向钺,又往下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正坐在钺的腿上,不觉尴尬地站起来,却又撞了头顶,疼得我满眼泪花。
“咱们现在在斐的车里......什么事等回了家再说吧,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
我局促不安地转头,看向窗外。
钟声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朦胧而空灵。绛紫的云将天边的光束遮住,又将寥寥几只孤雁的残影葬送在视野的边界。
“绯葬了,葬在山腰的千年古槐的根底。”
钺突然开口,说出让我措不及防的话来。
“是......是嘛......倒是个好地方......”
我喃喃自语,堵心的慌乱着眼神,但是却看到了......
“罪!”
我趴在斐的车的车窗上,不断地敲击着车窗玻璃,试图引起罪的注意,让他发现我。
可是没有。
对于外界嘶鸣的车笛,我的敲击声着实是太微不足道了。
我听见人们都在恭敬地唤他“小少爷”,我看着他在黑衣保镖的拥护下上了马路对面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内,我也注意到了方才罪上车时偶然朝向这边的脸上空洞的眼眸。
我的脸上有清凉的液体淌过。
我的心在不断地颤栗。
我只知罪被一家好心的企业总裁收养,却不知罪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遭受了怎样的事情。
“这是你干的好事,若不是你害死了他的亲生父亲,那么罪......”
我在心里不断地谴责着我自己。
可是,那又如何呢?若是我没有害死了他的亲生父亲,罪的生活也不过是在不断的打骂与自我疗伤中度过。
不管怎样,都让我心痛。
我在意罪。
也许是因为他是我陪伴了五年,亲手看大的孩子的缘故。
又或是其他。
比如我那时犯下的不算是罪孽的过错。
再比如我藏在心底的愧疚。
《嫁衣》完

一次性更得好爽,这就意味着……言又要躺尸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