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自己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回阁看看了呢。
羽若虚恍恍惚惚地睁眼,骨玉般细长白皙的手指向前伸去,舒服地展展身骨,支起半个身子,朝门外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随着话音落下,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清新的空气和那大片温柔的阳光一起涌入,使得长时间不见太阳的羽若虚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
“羽若虚,好久不见。”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嗓音,熟悉的面孔——许长卿。
羽若虚刚想回服他,许长卿遍大步流星地对着他的额头拍下一掌,看着他无力的瘫倒在塌上,无奈道:“真佩服你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这次在家宅了几天?怎么活下来的?”言语中竟带有些请教的成分。
“两个多月了吧,在你走了之后就没有出过门。”羽若虚想了想,很肯定的回答,又指向从屋顶漏洞中探进的一只杏,“诺,吃的在那儿,想吃自己洗两个吃。”
那树枝上的杏已然不多了,许长卿望着那残存的几个杏默默吐出三个字:“你、赢、了。”
可怜他许长卿好歹也是个大夫,救这种以宅家为荣的变态病人也是实属被坑的要死要活。
“你们家那位……呵呵……真是有趣得很。”许长卿突然笑了起来,带着八卦的眼神将头歪向了羽若虚那边,“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她的?我真真是好奇得很。”
“成年往事罢了,不值一提……怎么,你见过她了?她……过得可还好?”
“在那种地方,她过得当然比你强。更何况,还有谷凌的女儿和她作伴。”许长卿讪讪收起神色,淡淡倚在门口,看着蓦然失神的羽若虚,不解道:“既然舍不得,又为何要放她走?”
“她从不属于我。于她而言,我可能不过是她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但于我而言,她却是我的整个世界。”羽若虚站起身来,随意地披上一件黑色斗篷,率先走向屋外的大片阳光。
纳兰韵笛,你要知道,在你赋予我姓名的那一刻起,你便是我的主人,直到沧海桑田。